贾母目光落在已经泪流满面跪倒在地的鸳鸯身上,探手在鸳鸯头上摩挲,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老身也耽误鸳鸯这么些年了,鸳鸯你也二十了,换了别家,早就打发出嫁或者许给家里主子收房了,今日你能跟了铿哥儿,也算是老身的一份安慰了。”